| 1 |
禽龐涓 |
| 1.1 |
昔者，梁君將攻邯鄲，使將軍龐涓帶甲八萬至於茬丘。齊君聞之，使將軍忌子帶甲八萬至……競（境）。龐子攻衛□[□阝][□頁]，將軍忌【子】……孫子曰：侍（待）三日……□衛□□救與……救衛是失令。」田忌曰：「若不救衛，將何為？」孫子曰：「請南攻平陵。平陵，其城小而縣大，人眾甲兵盛，東陽戰邑，難攻也；吾將示之疑。吾攻平陵，南有宋，北有衛，當途有市丘，是吾糧途絕也；吾將示之不智（知）事。」於是徙舍而走平陵。【□□】陵，忌子召孫子而問曰：「事將何為？」孫子曰：「都大夫孰為不識事？」曰：「齊城、高唐。」孫子曰：「請取所……二大夫□以□□□臧□□都橫卷四達環途，□橫卷所 □陣也。環途[車皮]（披）甲之所處也。吾末甲勁，本甲不斷。環途擊柀其後，二大夫可殺也。」於是段齊城、高唐為兩，直將蟻附平陵。挾𦭓、環涂（途）夾擊其後，齊城、高唐當術而大敗。將軍忌子召孫子問曰：「吾攻平陵不得，而亡齊城、高唐，當術而蹶。事將何為？」孫子曰：「請遣輕車西馳梁郊，以怒其氣。分卒而從之，示之寡。」於是為之。龐子果棄其輜重，兼取舍而至。孫子弗息，而擊之桂陵，而擒龐涓。故曰：孫子之所以為者，盡矣。 |
| 1.2 |
四百六。 |
| 2 |
見威王 |
| 2.1 |
孫子見威王，曰：「夫兵者，非士恆勢也。此先王之傅道也。戰勝，則所以在亡國而繼絕世也；戰不勝，則所以削地而危社稷也。是故，兵者不可不察。然夫樂兵者亡，而利勝者辱。兵非所樂也，而勝非所利也！事備而後動：故城小而守固者，有委也；卒寡而兵強者，有義也。夫守而無委，戰而無義，天下無能以固且強者。 |
| 2.2 |
堯有天下之時，黜王命而弗行者七，夷有二，中國四，故堯伐負海之國而後北方民得不苛，伐共工而後兵寢而不起，弛而不用。其間數年，堯身衰而治屈，胥天下而傳舜。舜擊讙兜，放之崇；擊鯀，放之羽；擊三苗，放之危；亡有扈氏。中國有苗民存，獨為弘。舜身衰而治屈，胥天下而傳之禹。禹鑿孟門而通大夏，斬八林而焚九□。西面而并三苗，□□……素佚而致利也。戰勝而強立，故天下服矣！ |
| 2.3 |
昔者，神農戰斧遂，黃帝戰蜀祿，堯伐共工，舜伐劂管，湯放桀，武王伐紂；商奄反，故周公殘之。故曰：德不若五帝，而能不及三王，智不若周公，曰：我將欲積仁義，飾禮樂，垂衣裳，以禁爭奪。此堯、舜非弗欲也，不可得，故舉兵繩之。」 |
| 3 |
威王問 |
| 3.1 |
齊威王問用兵孫子，曰：「兩軍相當，兩將相望，皆堅而固，莫敢先舉，為之奈何？」孫子答曰：「以輕卒嘗之，賤而勇者將之，期於北，毋期於得。為之微陣以觸其側。是謂大得。」 |
| 3.2 |
威王曰：「用眾用寡，有道乎？」孫子曰：「有。」 |
| 3.3 |
威王曰：「我強敵弱，我眾敵寡，用之奈何？」孫子再拜，曰：「明王之問。夫眾且強，猶問用之，則安國之道也。命之曰贊師：毀卒亂行，以順其志，則必戰矣。」 |
| 3.4 |
威王曰：「敵眾我寡，敵強我弱，用之奈何？」孫子曰：「命曰讓威：必藏其尾，令之能歸。長兵在前，短兵在後，為之流弩，以助其急者。諍戒毋動，以待敵能疲。」 |
| 3.5 |
威王曰：「我出敵出，未知眾少，用之奈何？」孫子曰：「命曰險成。險成，敵將為正，出為三陣，一……能相助，可以止而止，可以行而行，毋求…… |
| 3.6 |
威王曰：「擊窮寇奈何？」孫子曰：「……可以待生計矣。」 |
| 3.7 |
威王曰：「擊均奈何？」孫子曰：「營而離之，我并卒而擊之，毋令敵知之。然而不離，按而止，毋擊疑。」 |
| 3.8 |
威王曰：「以一擊十，有道乎？」孫子曰：「有。攻其無備，出其不意。」 |
| 3.9 |
威王曰：「地平卒齊，合而北者，何也？」孫子曰：「其陣無鋒也。」 |
| 3.10 |
威王曰：「令民素聽，奈何？」孫子曰：「素信。」威王曰：「善𢦏（哉。ࣺF）！言兵埶（勢）不窮。」 |
| 3.11 |
田忌問孫子曰：「患兵者何也？困敵者何也？壁延不得者何也？失天者何也？失地者何也？失人者何也？請問此六者有道乎？」孫子曰：「有。患兵者地也，困敵者險也。故曰：三里沮洳將患軍……涉將留大甲。故曰：患兵者地也，困適（敵）者險也。壁延不得者[洰/虫]寒也……」 |
| 3.12 |
〔田忌曰：「……〕奈何？」孫子曰：「鼓而坐之，十而揄之。」 |
| 3.13 |
田忌曰：「行陣已定，動而令士必聽，奈何？」孫子曰：「嚴而示之利。」 |
| 3.14 |
田忌曰：「賞罰者，兵之急者邪？」孫子曰：「非。夫賞者，所以喜眾，令士忘死也；罰者，所以正亂，令民畏上也。可以益勝，非其急者也。」 |
| 3.15 |
田忌曰：「權、勢、謀、詐，兵之急者邪？」孫子曰：「非也。夫權者，所以聚眾也。勢者，所以令士必鬥也。謀者，所以令敵無備也。詐者，所以困敵也。可以益勝，非其急者也。」 |
| 3.16 |
田忌忿然作色：「此六者，皆善者所用，而子大夫曰：非其急者也。然則其急者何也？」孫子曰：「料敵計險，必察遠近，……將之道也。必攻不守，兵之急者也。……骨也。」 |
| 3.17 |
田忌問孫子曰：「張軍毋戰，有道？」孫子曰：「有。卒險增壘，諍戒毋動，毋可[禾□]前，毋可怒。」 |
| 3.18 |
田忌曰：「敵眾且武，必戰，有道乎？」孫子曰：「有。埤壘廣志，嚴正輯眾，辟（避）而驕之，引而勞之，攻其無備，出其不意，必以為久。」 |
| 3.19 |
田忌問孫子曰：「錐行者何也？鴈行者何也？選卒力士者何也？勁弩趨發者何也？飄風之陣者何也？眾卒者何也？」孫子曰：「錐行者，所以衝堅毀銳也。鴈行者，所以觸側應□〔也〕。選卒力士者，所以絕陣取將也。勁弩趨發者，所以甘戰持久也。飄風之陣者，所以回□ 〔□□也〕。眾卒者，所以分攻有勝也。」孫子曰：「明主、知道之將，不以眾卒幾功。」 |
| 3.20 |
孫子出，而弟子問曰：「威王、田忌，臣主之問何如？」孫子曰：「威王問九，田忌問七，幾知兵矣，而未達於道。吾聞素信者昌，立義……用兵無備者傷，窮兵者亡。齊三世其憂矣。」 |
| 3.21 |
……善則敵為之備矣。」孫子曰：「…… |
| 3.22 |
……孫子曰：「八陳（陣）已陳（陣）…… |
| 3.23 |
……□孫子曰：「毋侍（待）三日□…… |
| 3.24 |
……也。孫子曰：「戰…… |
| 3.25 |
……[□頁]威王曰：「…… |
| 3.26 |
……道也。」田忌…… |
| 4 |
陳忌問壘 |
| 4.1 |
田忌問孫子曰：「吾卒少不……相見，處此若何？」曰：「傳令趣（趨）弩舒弓，弩……」 |
| 4.2 |
〔田忌曰：「〕……不禁，為之奈何？」孫子曰：「明將之問也。此者人之所過而不急也。此[言□]之所以疾……志也。」 |
| 4.3 |
田忌曰：「可得聞乎？」曰：「可。用此者，所以應猝窘、處隘塞死地之中也，是吾所以取龐涓而擒太子申也。」田忌曰：「善。事已往，而形不見。」 |
| 4.4 |
孫子曰：「蒺藜者，所以當溝池也。車者，所以當壘也。〔□□者〕，所以當堞也。發者，所以當埤堄也。長兵次之，所以救其隳也。鏦次之者，所以為長兵輔也。短兵次之者，所以難其歸而邀其衰也。弩次之者，所以當投機也。中央無人，故盈之以……卒已定，乃具其法。制曰：以弩次蒺藜，然後以其法射之，壘上弩戟分。法曰：見使諜來言而動……去守。五里置候，令相見也。高則方之，下則圓之；夜則擊鼓，晝則舉旗。」 |
| 4.5 |
田忌問孫子曰：「子言晉邦之將荀息、孫軫之於兵也，未□……。 |
| 4.6 |
……無以軍恐不守。」忌子曰：「善。」田忌問孫子曰：「子言晉邦之將荀息、孫軫為晉要秦於崤，潰秦軍，獲三帥□……強晉，終秦繆公之身，秦不敢與…… |
| 4.7 |
……也，勁將之陣也。孫子曰：「士卒……田忌曰：「善。獨行之將也。…… |
| 4.8 |
……人。」田忌請問兵請（情）奈何？…… |
| 4.9 |
……言而後中。田忌請問…… |
| 4.10 |
……兵請（情）奈何？」孫子…… |
| 4.11 |
……請問兵傷□…… |
| 4.12 |
……見弗取。」田忌服，問孫〔子〕…… |
| 4.13 |
……□橐□□□焉。」孫子曰：「兵之…… |
| 4.14 |
……□應之？」孫子曰：「伍□…… |
| 4.15 |
……孫子曰：「彼…… |
| 4.16 |
……見之孫子…… |
| 4.17 |
……以也。孫〔子〕…… |
| 4.18 |
……[貝]（則）孫子…… |
| 4.19 |
……明之吳越，言之於齊。曰：智（知）孫氏之道者，必合於天地。孫氏者…… |
| 4.20 |
……求其道，國故長久。」孫子…… |
| 4.21 |
……田忌請問知道奈何？」孫子…… |
| 4.22 |
……〔未戰〕而先知勝不勝之謂知道。已戰而知其所…… |
| 4.23 |
……所以智（知）適（敵），所以曰智（智），故兵無…… |
| 5 |
篡卒 |
| 5.1 |
孫子曰：兵之勝在於選卒，其勇在於制，其巧在於勢，其利在於信，其德在於道，其富在於亟歸，其強在於休民，其傷在於數戰。 |
| 5.2 |
孫子曰：德行者，兵之厚積也。信者，兵明賞也。惡戰者，兵之王器也。取眾者，勝□□□也。 |
| 5.3 |
孫子曰：恆勝有五：得主專制，勝。知道，勝。得眾，勝。左右和，勝。量敵計險，勝。 |
| 5.4 |
孫子曰：恆不勝有五：御將，不勝。不知道，不勝。乖將，不勝。不用閒（間），不勝。不得眾，不勝。 |
| 5.5 |
孫子曰：勝在盡……明賞，撰（選）卒，乖適（敵）……之□。是胃（謂）泰武之葆。 |
| 5.6 |
孫子曰：不得主，弗將也。…… |
| 5.7 |
……□□令，一曰信，二曰忠，三曰敢。安忠？忠王。安信？信賞。安敢？敢去不善。不忠於王，不敢用其兵。不信於賞，百姓弗德。不敢去不善，百姓弗畏。 |
| 5.8 |
二百卅五。 |
| 6 |
月戰 |
| 6.1 |
孫子曰：間於天地之間，莫貴於人。戰……不單。天時、地利、人和，三者不得，雖勝有殃。是以必付與而〔用〕戰，不得已而後戰。故撫時而戰，不復使其眾。無方而戰者，小勝以付磿者也。 |
| 6.2 |
孫子曰：十戰而六勝，以星也。十戰而七勝，以日者也。十戰而八勝，以月者也。十戰而九勝，月有……〔十戰〕而十勝，將善而生過者也。一單（殫）…… |
| 6.3 |
……所不勝者也五，五者有所壹，不勝。故戰之道，有多殺人而不得將卒者，有得將卒而不得舍者，有得舍而不得將軍者，有覆軍殺將者。故得其道，則雖欲生，不可得也。 |
| 6.4 |
八十。 |
| 7 |
八陣 |
| 7.1 |
孫子曰：智，不足將兵，自恃也。勇，不足將兵，自廣也。不知道、數戰，不足將兵，幸也。夫安萬乘國，廣萬乘王，全萬乘之民命者，唯知道。知道者，上知天之道，下知地之理，內得其民之心，外知敵之情，陣則知八陣之經，見勝而戰，弗見而靜，此王者之將也。 |
| 7.2 |
孫子曰：用八陣戰者，因地之利，用八陣之宜。用陣三分，每陣有鋒，每鋒有後，皆待令而動。鬬一，守二；以一侵敵，以二收。敵弱以亂，先其選卒以乘之；敵強以治，先其下卒以誘之。車騎與戰者，分以為三，一在於右，一在於左，一在於後。易則多其車，險則多其騎，厄則多其弩，險易必知生地、死地，居生擊死。 |
| 7.3 |
二百一十四。 |
| 7.4 |
八陣 |
| 8 |
地葆 |
| 8.1 |
孫子曰：凡地之道：陽為表，陰為裏；直者為綱，術者為紀。紀綱則得，陣乃不惑。直者毛（無）產，術者半死。凡戰地也，日其精也，八風將來，必勿忘也。絕水、迎陵、逆流、居殺地、迎眾樹者，均舉也，五者皆不勝。 |
| 8.2 |
南陣之山，生山也；東陣之山，死山也。東注之水，生水也；北注之水，死水〔也〕。不流，死水也。 |
| 8.3 |
五地之勝曰：山勝陵，陵勝阜，阜勝陳丘，陳丘勝林平地。 |
| 8.4 |
五草之勝曰：藩、棘、椐、茅、莎。 |
| 8.5 |
五壤之勝：青勝黃，黃勝黑，黑勝赤，赤勝白，白勝青。 |
| 8.6 |
五地之敗曰：谿、川、澤、斥。 |
| 8.7 |
五地之殺曰：天井、天宛、天羅、天隙、天陷。 |
| 8.8 |
五墓，殺地也，勿居也，勿〔留〕也。春毋降，秋毋登。軍與陳（陣）皆毋政（攻）前右，右周毋左周。 |
| 8.9 |
地葆。二百。 |
| 9 |
勢備 |
| 9.1 |
孫子曰：夫含齒戴角，前爪後距，喜而合，怒而鬥，天之道也，不可止也。故無天兵者自為備，聖人之事也。 |
| 9.2 |
黃帝作劍，以陳象之。羿作弓弩，以勢象之。禹作舟車，以變象之。湯、武作長兵，以權象之。凡此四者，兵之用也。 |
| 9.3 |
何以知劍之為陣也？旦暮服之，未必用也。故曰：陣而不戰，劍之為陳（陣）也。劍无（無）封（鋒），唯（雖）孟賁〔之勇〕，不敢〔鬥怯夫〕；陣無鋒，非孟賁之勇也，敢將而進者，不智兵之至也。劍無首鋌，雖巧士不能進拒敵；陣無後，非巧士敢將而進者，不知兵之情者。故有鋒有後，相信不動，敵人必走；無鋒無後……□券不道。 |
| 9.4 |
何以知弓弩之為勢也？發於肩膺之間，殺人百步之外，不識其所道至。故曰：弓弩，勢也。 |
| 9.5 |
何以〔知舟車〕之為變也？高則…… |
| 9.6 |
何以知長兵之〔為〕權也？擊，非高下非……盧毀肩。故曰，長兵，權也。 |
| 9.7 |
凡此四……所循以成道也。知其道者，兵有功，主有名。□用而不知其道者，〔兵〕無功。凡兵之道四：曰陣，曰勢，曰變，曰權。察此四者，所以破強敵、取猛將也。……勢者，攻無備，出不意，……中之近……也。視之近，中之遠。權者，晝多旗，夜多鼓，所以送戰也。凡此四者，兵之用也。〔眾〕皆以為用，而莫徹其道。 |
| 9.8 |
……□得四者生，失四者死。…… |
| 10 |
兵情 |
| 10.1 |
孫子曰：若欲知兵之情，弩矢其法也。矢，卒也；弩，將也；發者，主也。 |
| 10.2 |
矢，金在前，羽在後，故犀而善走，前〔重而〕後輕，故正而聽人。今治卒則後重而前輕，陣之則辨，趨之敵則不聽，人治卒不法矢也。 |
| 10.3 |
弩者，將也。弩張柄不正，偏強偏弱而不和，其兩洋之送矢也不壹，矢雖輕重得，前後適，猶不中〔招也〕……將之用心不和……〔陣之前後雖〕得，猶不勝敵也。 |
| 10.4 |
矢輕重得，前〔後〕適，而弩張正，其送矢壹，發者非也，猶不中招也。卒輕重得，前後適，而將唯於……兵□□□□□□□，猶不勝敵也。故曰：弩之中彀合於四，兵有功，〔主有名〕……〔主也〕，將也，卒也，〔法〕也。故曰：兵勝敵也，不異於弩之中招也。此兵之道也。 |
| 11 |
行篡 |
| 11.1 |
孫子曰：用兵移民之道，權衡也。權衡，所以選賢取良也。陰陽，所以聚眾合敵也。正衡再纍……既忠，是謂不窮。稱鄉懸衡，唯其宜也。私公之財壹也，夫民有不足於壽而有餘於貨者，有不足於貨而有餘於壽者，唯明王聖人知之，故能留之。死者不毒，奪者不慍，此無窮……□□□□民皆盡力，近者弗賊，遠者無能（罷；疲）。貨多則辯，辯則民不德其上。貨少則貴，貴〕則天下以為尊。然則為民賕也，吾所以為賕也，此兵之久也。用兵之…… |
| 11.2 |
國之寶也。 |
| 12 |
殺士 |
| 12.1 |
孫子曰：明爵祿而…… |
| 12.2 |
……士死。明賞罰□ |
| 12.3 |
……士死。立□…… |
| 12.4 |
……必審而行之，士死…… |
| 12.5 |
……死。撟而下之，士死□ |
| 12.6 |
……之，士死。□而傳…… |
| 12.7 |
……勉之歡，或死州□…… |
| 12.8 |
……之親，或死墳墓…… |
| 12.9 |
……之[言鳥]，或死飲食…… |
| 12.10 |
……□處之安，或死疾疢之間，或死…… |
| 13 |
延氣 |
| 13.1 |
孫子曰：合軍聚眾，〔務在激氣〕。復徙合軍，務在治兵利氣。臨境近敵，務在厲氣。戰日有期，務在斷氣。今日將戰，務在延氣。 |
| 13.2 |
……以威三軍之士，所以激氣也。將軍令……其令，所以利氣也。將軍乃… |
| 13.3 |
…短衣絜裘，以勸士志，所以厲氣也。將軍令，令軍人人為三日糧，國人家為…… |
| 13.4 |
……望，國使毋來，軍使毋往，所以斷氣也。將軍召將衛人者而告之曰：「飲食毋……〔所〕以延氣〔也〕。…… |
| 13.5 |
……〔所以激氣〕也。 |
| 13.6 |
延氣 |
| 13.7 |
……營也，以易營之，眾而貴武，敵必敗。氣不利則拙，拙則不及，不及則失利，失利〔則〕…… |
| 13.8 |
……氣不厲則懾，懾則眾〔恐〕，眾〔恐則〕…… |
| 13.9 |
……氣不斷則迵，〔迵〕則不槫易散，臨難易散，必敗…… |
| 13.10 |
……□□氣不□則惰，惰則難使，難使則不可以合旨…… |
| 13.11 |
……□□則不知為已之節，不知為已之節則事…… |
| 13.12 |
……□而弗救，身死家殘。將軍召使而勉之，擊…… |
| 14 |
官一 |
| 14.1 |
孫子曰：凡處卒、利陣、體甲兵者，立官則以身宜，賤令以采章，乘削以倫物，序行以〔□〕□，制卒以州閭，授正以鄉曲。辨疑以旌輿，申令以金鼓，齊兵以從速，庵結以人雄。邋軍以索陣，茭肄以囚逆。陣師以危〔敵〕，射戰以雲陣，禦裹以羸渭，取喙以闔隧，即敗以包□，奔救以皮傅，燥戰以錯行。用〔重〕以正〔聚〕，用輕以正散。攻兼用行城…… |
| 14.2 |
〔易〕地〔而陣〕用方，迎陵而陣用刲，險〔地而陣〕用圓，交易武退用兵，□□陣臨用方，…… |
| 14.3 |
……翼，泛戰接厝用喙蓬。囚險解谷以□遠，草苴莎荼以陽削，戰勝而陣以奮國。而…… |
| 14.4 |
……為隈以山胠。榛茀以逶迤，便擺以鴈行。險厄以雜管，還退以蓬錯。繞山林以曲次，襲國邑以水則，辨夜退以明簡，夜警以傳節，厝人內寇以棺士，遇短兵以必輿，火輸積以車。 |
| 14.5 |
陣刃以錐行。陣少卒以合雜。合雜，所以禦裹也。脩行連削，所以結陣也。雲折重雜，所〔以〕權趮也。飆風振陣，所以乘疑也。隱匿謀[言詐]，所以釣戰也。龍隋陣伏，所以山鬬也。□□乖舉，所以壓津也。□□□卒，所以[辶□]□也。不意待卒，所以昧戰也。遏溝□陣，所以合少也。疏削明旗，所以疑敵也。剽陣車，所以從潰也。椎下移師所以備強也。浮沮而翼，所以隧鬬也。襌盤避，所以莠誘躡也。簡練剽便，所以逆喙也。堅陣敦〔兵〕，所以攻槥也。揆斷藩薄，所以眩疑也。偽遺小亡，所以餌敵也。重害，所以茭□也。順明到聲，所以夜軍也。佰奉離積，所以利勝也。剛者，所以禦劫也。更者，所以過[木□]也。□[□者]，所以禦□也。□〔者，所以〕□□〔也。序〕者，所以厭門也。胡退[糸□]入，所以解困也。 |
| 14.6 |
……□令以金…… |
| 14.7 |
……雲陣禦裹〔以羸渭，取喙〕以闔…… |
| 14.8 |
……荼以陽削，戰…… |
| 14.9 |
……畏（隈）以山胠，秦怫（榛茀）以委施（逶迆），便罷（擺）以鴈…… |
| 14.10 |
……夜退以明[竹/閒]（簡），夜敬（警）…… |
| 14.11 |
……輿，火輸積以車，陳（陣）…… |
| 14.12 |
……龍隋陳（陣）…… |
| 14.13 |
……也。疏削明…… |
| 14.14 |
……也。㵎（簡）練□便，所以逆喙也…… |
| 14.15 |
……[斷-斤]（斷）藩薄，所以泫（眩）〔疑也。偽遺小亡〕，所以聭（餽、餌）敵也。重害，所…… |
| 14.16 |
……奉離積，所以利…… |
| 14.17 |
……所以圉（禦）□〔也。□者，所以□□〕也。序者，所以厭…… |
| 15 |
五教法 |
| 15.1 |
〔孫〕子曰：善教者於本，不臨軍而變，故曰五教：處國之教一，行行之教一，處軍之〔教一，處陣之教一，隱而〕不相見利戰之教一。 |
| 15.2 |
處國之教奚如？曰：……孝悌良五德者，士無壹乎？雖能射不登車。是故，善射為左，善御為御，畢無為右。然則三人安車，五人安伍，十人為列，百人為卒，千人有鼓，萬人為戎，而眾大可用也。處國之教如此。 |
| 15.3 |
行行之教奚如？廢車疲馬，將軍之人必任焉，所以[彳率亍]（率）……險幼（要）將自立焉，所以敬□……足矣。行行之教如此。 |
| 15.4 |
處軍之教〔奚如？〕……也。處軍之教如〔此。〕 |
| 15.5 |
〔處陣〕之教奚如？兵革車甲，陣之器也。……以興善。然而陣既利而陣實蘩。處陣〔之〕教如此。 |
| 15.6 |
隱而不相見利戰之教〔奚如？〕……。 |
| 15.7 |
五教法 |
| 15.8 |
……壘途道，使三軍之士皆見死而不見生，所〔以〕 |
| 15.9 |
……𨪤所以教耳也…… |
| 15.10 |
……〔所〕以教足也。五教既至，目益明…… |
| 16 |
〔強兵〕 |
| 16.1 |
威王問孫子曰：「□□□□……[與]（與）齊士教寡人強兵者，皆不同道。……〔有〕教寡人以正（政）教者，有教寡人以〔賦〕斂者，有教寡人以散糧者，有教寡人以靜者……」〔孫子曰：〕「……皆非強兵之急者也。」威〔王〕……□□。」孫子曰：「富國。」威王曰：「富國。」……□厚，威王、宣王以勝諸侯，至於…… |
| 16.2 |
……將勝之，此齊之所以大敗燕…… |
| 16.3 |
……眾乃知之，此齊之所以大敗楚人反…… |
| 16.4 |
……知之，此齊之〔所以〕大敗趙…… |
| 16.5 |
……□人於齧桑而擒范皋也。 |
| 16.6 |
……擒唐□也。 |
| 16.7 |
……擒□睘。 |
| 17 |
十陣 |
| 17.1 |
凡陣有十：有方陣，有圓陣，有疏陣，有數陣，有錐形之陣，有雁行之陣，有鉤形之陣，有玄襄之陣，有火陣，有水陣，此皆有所利。方陣者，所專也。圓陣者，所以團也。疏陣者，所以吠也。數陣者，為不可掇。錐行之陣者，所以決絕也。雁行之陣者，所以接射也。鉤行之陣者，所以變質易慮也。玄襄之陣者，所以疑眾難故也。火陣者，所以拔也。水陣者，所以倀固也。 |
| 17.2 |
方陣之法：必薄中厚方，居陣在後。中之薄也，將以吠也。厚其〔方〕，將以專也。居陣在後，所以…… |
| 17.3 |
〔圓陣之法〕：…… |
| 17.4 |
〔疏陣之法〕：其甲寡而人之少也，是故堅之。武者在旌旗，是人者在兵，故必疏鉅間，多其旌旗羽旄，砥刃以為旁。疏而不可蹙，數而不可軍者，在於慎。車毋馳，徒人毋趨。凡疏陣之法，在為數丑，或進或退，或擊或毀，或與之征，或邀其衰。然則疏可以取銳矣。 |
| 17.5 |
數陣之法：毋疏鉅間，蹙而行首，積刃而伸之，前後相保，變□□□，甲恐則坐，以聲坐□，往者弗送，來者弗止，或擊其迂，或辱其銳，笲之而無間，[車反]山而退。然則數不可掇也。 |
| 17.6 |
錐行之陣：譬之若劍，末不銳則不入，刃不溥（薄）則不剸，本不厚則不可以列陣。是故，末必銳，刃必薄，本必厚。然則錐行之陳（陣）可以決絕矣。 |
| 17.7 |
〔雁行之陣〕……中，此謂雁陣之任。前列若有雍，後列若枋，三……闕羅而自存，之謂雁陣之任。 |
| 17.8 |
鉤行之陣：前列必方，左右之和必鉤。三聲既全，五彩必具，辨吾號聲，知五旗。無前無後，無〔左無右〕…… |
| 17.9 |
玄襄之陣：必多旌旗羽旄，鼓庄，甲亂則坐，車亂則行，已治者□，榼榼啐啐，若從天下，若從地出，徒來而不屈，終日不拙。此之謂玄襄之陣。 |
| 17.10 |
火戰之法：溝壘已成，重為溝塹，五步積薪，必均疏密，從役有數（多餘之數），令之為屬枇，必輕必利。風辟……火既自覆，與之戰弗剋，坐行而北。火戰之法：下而衍以艸，三軍之士無所出泄。若此，則可火也。陵猋蔣艸，薪蕘既積，營窟未謹。如此者，可火也。以火亂之，以矢雨之，鼓譟敦兵，以勢助之。火戰之法。 |
| 17.11 |
水戰之法：必眾其徒而寡其車，令之為鉤楷蓯柤輯□絳皆具。進則必遂，退則不蹙，方蹙從流，以敵之人為招。水戰之法，便舟以為旗，馳舟以為使。敵往則遂，敵來則蹙，推攘因慎而飭之，移而革之，陣而〔待〕之，規而離之。故兵有誤車有御徒，必察其眾少，擊舟〔毀〕津，示民徒來。水戰之法也。 |
| 17.12 |
七百八十七。 |
| 18 |
十問 |
| 18.1 |
兵問曰：交和而舍，糧食均足，人兵敵衡，客主兩懼。敵人圓陣以胥，因以為固，擊〔之奈何？曰：〕擊此者，三軍之眾分而為四五，或傅而佯北，而示之懼。彼見我懼，則遂分而不顧。因以亂毀其固。駟鼓同舉，五隊俱傅。五隊俱至，三軍同利。此擊圓之道也。 |
| 18.2 |
交和而舍，敵富我貧，敵眾我少，敵強我弱，其來有方，擊之奈何？曰：擊此者，〔亂〕陣而〔誘〕之，規而離之，合而佯北，殺將其後，勿令知之。此擊方之道也。 |
| 18.3 |
交和而舍，敵人既眾以強，勁捷以剛，銳陣以胥，擊之奈何？擊此者，必三而離之，一者延而衡，二者〔引而勞，三者〕恐而下惑，下上既亂，三軍大北。此擊銳之道也。 |
| 18.4 |
交和而舍，敵既眾以強，延陣以衡，我陣而待之，人少不能，擊之奈何？擊此者，必將三分我兵，練我死士，二者延陣長翼，一者材士練兵，期其中極。此殺將擊衡之道也。 |
| 18.5 |
交和而舍，我人兵則眾，車騎則少，敵人十倍，擊之奈何？擊此者，當保險帶隘，慎避廣易。故易則利車，險則利徒。此擊車之道也。 |
| 18.6 |
交和而舍，我車騎則眾，人兵則少，敵人十倍，擊之奈何？擊此者，慎避險阻，決而導之，抵諸易。敵雖十倍，便我車騎，三軍可擊。此擊徒人之道也。 |
| 18.7 |
交和而舍，糧食不屬，人兵不足恃，絕垠而攻，敵人十倍，擊之奈何？曰：擊此者，敵人既〔眾〕而守阻，我……反而害其虛。此擊〔糧〕之道也。 |
| 18.8 |
交和而舍，敵將勇而難懼，兵強人眾自固，三軍之士皆勇而毋慮，其將則威，其兵則武，而吏強糧捷手，諸候莫之或待。擊之奈何？曰：擊此者，告之不敢，示之不能，坐拙而待之，以驕其意，以惰其志，使敵弗識，因擊其不〔意〕，攻其不禦，壓其怠，攻其疑。彼既貴既武，三軍徙舍，前後不相睹，故中而擊之，若有徒與。此擊強眾之道也。 |
| 18.9 |
交和而舍，敵人保山而帶阻，我遠則不接，近則毋所，擊之奈何？擊此者，彼斂阻移〔庶，難其糧道〕則危之，攻其所必救，使離其固，以揆其慮，施伏設援，擊其移庶。此擊保固之道也。 |
| 18.10 |
交和而舍，客主兩陣，敵人形箕，計敵所願，欲我陷覆，擊之奈何？擊此者，渴者不飲，飢者不食，三分用其二，期其中極，彼既□□，材士練兵，擊其兩翼，□彼□既喜□□，三軍大北。此擊箕之道也。 |
| 18.11 |
七百一十九。 |
| 19 |
略甲 |
| 19.1 |
略甲之法，敵之人方陣□□無…… |
| 19.2 |
……欲擊之，其勢不可，夫若此者，下之…… |
| 19.3 |
……以國章，欲戰若狂，夫若此者，少陣…… |
| 19.4 |
……反，夫若此者，少陣…… |
| 19.5 |
……反，夫若此者，以眾卒從之，選卒因之，必將…… |
| 19.6 |
……篡（選）卒因之，必…… |
| 19.7 |
……左右兩旁伐以相趨，此謂金鉤擊。 |
| 19.8 |
……之氣不藏於心，三軍之眾□循之知不…… |
| 19.9 |
……卒氣甲…… |
| 19.10 |
……威□□其難將之□也。分其眾，亂其〔陣〕…… |
| 19.11 |
……陣不厲，故列不…… |
| 19.12 |
……遠揄之，敵倦以遠…… |
| 19.13 |
……治，孤其將，蕩其心，擊…… |
| 19.14 |
……其將遠，其卒眾…… |
| 19.15 |
……彼大眾將之…… |
| 19.16 |
……卒之道…… |
| 20 |
客主人分 |
| 20.1 |
兵有客之分，有主人之分。客之分眾，主人之分少。客倍主人半，然可敵也。負……〔主人者，先〕定者也；客者，後定者也。主人按地撫勢以胥；夫客犯隘逾險而至。夫犯隘〔逾險〕……退敢刎頸，進不敢拒敵者，其故何也？勢不便，地不利也。勢便地利則民｛自進，勢不便地不利則民｝自退。所謂善戰者，便勢利地者也。帶甲數十萬，民有餘糧弗得食也，有餘……居兵多而用兵少也，居者有餘而用者不足。帶甲數十萬，千千而出，千千而……萬萬以遺我。 |
| 20.2 |
所謂善戰者，善翦斷之，如□（蟬）會挩也。能分人之兵，能按人之兵，則錙〔銖〕而有餘。不能分人之兵，不能按人之兵，則數倍而不足。眾者勝乎？則投算而戰耳。富者勝乎？則量粟而戰耳。兵利甲堅者勝乎？則勝易知矣。故富未居安也，貧未居危也；眾未居勝也，少〔未居敗也〕。以決勝敗安危者，道也。敵人眾，能使之分離而不相救也，受適（敵）者不得相｛知也。故溝深壘高不得｝以為固，甲堅兵利不得以為強，士有勇力不得以衛其將，則勝有道矣。故明主、知道之將必先〔備〕，可有功於未戰之前，故不失；可有之功於已戰之後，故兵出而有功，入而不傷，則明於兵者也。 |
| 20.3 |
……焉。為人客則先人作…… |
| 20.4 |
……兵曰：主人逆客於境…… |
| 20.5 |
……客好事則…… |
| 20.6 |
……｛按處不動可｝使勞，三軍之士可使畢失其志，則勝可得而據也。是以按左抶右，右敗而左弗能救；按右抶左，左敗而右弗能救。是以兵坐而不起，避而不用，近者少而不足用，遠者疏而不能〔用〕…… |
| 21 |
善者 |
| 21.1 |
善者，敵人軍〔強〕人眾，能使分離而不相救也，受敵而不相知也。故溝深壘高不得以為固，車堅兵利不得以為威，士有勇力而不得以為強。故善者，制險量阻，敦三軍，利屈伸；敵人眾能使寡，積糧盈軍能使飢，安處不動能使勞，得天下能使離，三軍和能使猜。故兵有四路、五動：進，路也；退，路也；左，路也；右，路也。進，動也；退，動也；左，動也；右，動也；默然而處，亦動也。善者四路必徹，五動必工。故進不可迎於前，退不可絕於後，左右不可陷於阻，默〔然而處，不患〕於敵之人。故使敵四路必窮，五動必憂。進則傅於前，退則絕於後，左右則陷於阻，默然而處，軍不免於患。善者能使敵卷甲趨遠，倍道兼行，倦病而不得息，飢渴而不得食。以此迫敵，〔敵〕戰必不勝矣。我飽食而待其飢也，安處以待其勞也，正靜以待其動也。故民見進而不見退，蹈白刃而不還踵。 |
| 21.2 |
二百□〔十〕□。 |
| 22 |
五名五恭 |
| 22.1 |
兵有五名：一曰威強，二曰軒驕，三曰剛至，四曰助忌，五曰重柔。夫威強之兵，則屈軟而待之。軒驕之兵，則恭敬而久之。剛至之兵，則誘而取之。瞗忌之兵，則迫其前，譟其旁，深溝高壘而難其糧。重柔之兵，則譟而恐之，振而捅之，出則擊之，不出則回之。 |
| 22.2 |
五名。 |
| 22.3 |
兵有五恭五暴。何謂五恭？入境而恭，軍失其常。再舉而恭，軍無所糧。三舉而恭，軍失其事。四舉而恭，軍無食。五舉而恭，軍不及事。入境而暴，謂之客。再舉而暴，謂之華。三舉而暴，主人懼。四舉而暴，卒士見詐。五舉而暴，兵必大耗。故五恭五暴，必使相錯也。 |
| 22.4 |
五恭。 |
| 22.5 |
二百五十六。 |
| 23 |
〈〔兵失〕〉 |
| 23.1 |
欲以敵國之民之所不安，正俗所……｛欲強長國兵之所短，以｝難敵國兵之所長，耗兵也。欲強多國之所寡，以應敵國之所多，速屈之兵也。備固，不能難敵之器用，陵兵也。器用不利，敵之備固，挫兵也。兵不……者也。善陣，知背向，知地形，而兵數困，不明於國勝、兵勝者也。民……兵不能昌大功，不知會者也。兵失民，不知過者也。兵用力多（而）功少，不知時者也。兵不能勝大患，不能合民心者也。兵多悔，信疑者也。 |
| 23.2 |
兵不能見福禍於未形，不知備者也。兵見善而怠，時至而疑，去非而弗能居，止道也。貪而廉，怠而警，弱而強，柔而〔剛〕……起道也。行止道者，天地弗能興也；行起道者，天地〔弗能衰也〕。 |
| 23.3 |
……之兵也。欲以國…… |
| 23.4 |
……內疲之兵也。多費不固…… |
| 23.5 |
……見敵難服，兵尚淫天地…… |
| 23.6 |
……而兵強國…… |
| 23.7 |
……兵不能…… |
| 24 |
將義 |
| 24.1 |
將者，不可以不義，不義則不嚴，不嚴則不威，不威則卒弗死；故義者，兵之首也。將者，不可以不仁，不仁則軍不剋，軍不剋則軍無功；故仁者，兵之腹也。將者，不可以無德，無德則無力，無力則三軍之利不得；故德者，兵之手也。將者，不可以不信，不信則令不行，令不行則軍不專，軍不專則無名；故信者，兵之足也。將者，不可以不智勝，不智勝〔則……故智者，兵之身也。將者，不可以不決，不決則〕……則軍無□，故決者，兵之尾也。 |
| 25 |
將德 |
| 25.1 |
……〔視之若〕赤子，愛之若狡童，敬之若嚴師，用之若土芥，將軍…… |
| 25.2 |
……不失，將軍之智也。不輕寡，不劫於敵，慎終若始，將軍之…… |
| 25.3 |
……｛將能｝而不御，君令不入軍門，將軍之恒也。入軍…… |
| 25.4 |
……將不兩生，軍不兩存，將軍之…… |
| 25.5 |
……將軍之惠也。賞不逾日，罰不還面，不維其人，不何…… |
| 25.6 |
……外辰，此將軍之德也。 |
| 26 |
將敗 |
| 26.1 |
將敗：一曰不能而自能。二曰驕。三曰貪於位。四曰貪於財。〔五曰□〕。六曰輕。七曰遲。八曰寡勇。九曰勇而弱。十曰寡信。十〔一曰〕……十四曰寡決。十五曰緩。十六曰怠。十七曰□。十八曰賊。十九曰自私。廿曰自亂。多敗者多失。 |
| 27 |
將失 |
| 27.1 |
將失：一曰：失所以往來，可敗也。二曰：收亂民而還用之，止北卒而還鬥之，無資而有資，可敗也。三曰：是非爭，謀事辯訟，可敗也。四曰：令不行，眾不壹，可敗也。五曰：下不服，眾不為用，可敗也。六曰：民苦其師，可敗也。七曰：師老，可敗也。八曰：師懷，可敗也。九曰：兵遁，可敗也。十曰：兵〔合〕不〔齊〕，可敗也。十一曰：軍數驚，可敗也。十二曰：兵道足陷，眾苦，可敗也。十三曰：軍事險固，眾勞，可敗也。十四｛曰：恃險無｝備，可敗也。十五曰：日暮途遠，眾有至氣，可敗也。十六曰：……，可敗也。十七〔曰〕：……眾恐，可敗也。十八曰：令數變，眾偷，可敗也。十九曰：軍淫，眾不耐其將吏，可敗也。廿曰：多幸，眾怠，可敗也。廿一曰：多疑，眾疑，可敗也。廿二曰：惡聞其過，可敗也。廿三曰：舉不能，可敗也。廿四曰：暴露傷志，可敗也。廿五曰：期戰心分，可敗也。廿六曰：恃人之傷氣，可敗也。廿七曰：事傷人，恃伏詐，可敗也。廿八曰：軍輿無□，〔可敗也。廿九曰：暴〕下卒，眾之心惡，可敗也。卅曰：不能以成陳（陣），出於夾道，可敗也。卅一曰：兵之前行後行之兵，不參齊於陳（陣）前，可敗也。卅二曰：戰而憂前者後虛，憂後者前虛，憂左者右虛，憂右者左虛；戰而有憂，可敗也。 |
| 28 |
〔雄牝城〕 |
| 28.1 |
城在卑澤之中，無亢山名谷，而有付丘於其四方者，雄城也，不可攻也。軍食流水〔者，生水也，不可攻也〕。城前名谷，背亢山，雄城也，不可攻也。城中高外下者，雄城也，不可攻也。城中有付丘者，雄城也，不可攻也。營軍趣舍，毋回名水，傷氣弱志，可擊也。城背名谷，無亢山其左右，虛城也，可擊也。〔薙〕盡燒者，死壤也，可擊也。軍食氾水者，死水也，可擊也。城在發澤中，無名谷付丘者，牝城也，可擊也。城在亢山間，無名谷付丘者，牝城也，可擊也。城前亢山，背名谷，前高後下者，牝城也，可擊也。 |
| 29 |
五度九奪 |
| 29.1 |
……矣。救者至，又重敗之。故兵之大數，五十里不相救也。況近〔者數里，遠者〕數百里，此程兵之極也。故兵曰：積弗如，勿與持久。眾弗如，勿與接和。〔□弗如，勿與□□。□弗如，勿〕與□長。習弗如，毋當其所長。五度既明，兵乃橫行。故兵……趨敵數：一曰取糧。二曰取水。三曰取津。四曰取途。五曰取險。六曰取易。七曰〔取隘。八曰取高。九〕曰取其所獨貴。凡九奪，所以趨敵也。 |
| 29.2 |
四百二字。 |
| 30 |
積疏 |
| 30.1 |
……〔積〕勝疏，盈勝虛，徑勝行，疾勝徐，眾勝寡，佚勝勞。 |
| 30.2 |
積故積之，疏故疏之；盈故盈之，虛〔故虛之；徑故徑〕之，行故行之；疾故疾之，〔徐故徐之；眾故眾〕之，寡故寡之；佚故佚之，勞故勞之。 |
| 30.3 |
積疏相為變，盈虛〔相為變，徑行相為〕變，疾徐相為變，眾寡相〔為變，佚勞相〕為變。 |
| 30.4 |
毋以積當積，毋以疏當疏；毋以盈當盈，毋以虛當虛；（毋以徑當徑，毋以行當行）；毋以疾當疾，毋以徐當徐；毋以眾當眾，毋以寡當寡；毋以佚當佚，毋以勞當勞。 |
| 30.5 |
積疏相當，盈虛相〔當，逕行相當，疾徐相當，眾寡〕相當，佚勞相當。敵積故可疏，盈故可虛，徑故可行，疾〔故可徐，眾故可寡，佚故可勞〕。…… |
| 31 |
奇正 |
| 31.1 |
天地之理：至則反，盈則敗，〔日月〕是也。代興，代廢，四時是也。有勝，有不勝，五行是也。有生，有死，萬物是也。有能，有不能，萬生是也。有所有餘，有所不足，形勢是也。故有形之徒，莫不可名；有名之徒，莫不可勝。故聖人以萬物之勝勝萬物，故其勝不屈。 |
| 31.2 |
戰者，以形相勝者也。形莫不可以勝，而莫知其所以勝之形。形勝之變，與天地相敝而不窮。形勝，以楚越之竹書之而不足。 |
| 31.3 |
形者，皆以其勝勝者也。以一形之勝勝萬形，不可。所以制形壹也，所以勝不可壹也。 |
| 31.4 |
故善戰者，見敵之所長，則知其所短；見敵之所不足，則知其所有餘。見勝如見日月，其措勝也，如以水勝火。形以應形，正也；無形而制形，奇也。奇正無窮，分也。分之以奇數，制之以五行，鬥之以｛眾寡｝。分定則有形矣，形定則有名〔矣〕。……同，不足以相勝也，故以異為奇。是以，靜為動奇，佚為勞奇，飽為飢奇，治為亂奇，眾為寡奇。發而為正，其未發者奇也。奇發而不報，則勝矣。有餘奇者，過勝者也。 |
| 31.5 |
故一節痛，百節不用，同體也；前敗而後不用，同形也。故戰勢，大陣□斷，小陣□解。後不得乘前，前不得然後；進者有道出，退者有道入。 |
| 31.6 |
賞未行，罰未用，而民聽令者；其令，民之所能行也。賞高罰下，而民不聽其令者；其令，民之所不能行也。使民雖不利，進死而不旋踵，孟賁之所難也，而責之民，是使水逆流也。 |
| 31.7 |
故戰勢，勝者益之，敗者代之，勞者息之，飢者食之。故民見｛敵｝人而未見死，蹈白刃而不旋踵。故行水得其理，漂石折舟；用民得其性，則令行如流。 |
| 31.8 |
四百八十七。 |
| F1 |
孫臏曰：「用騎有十利：一曰迎敵始至；二曰乘敵虚背；三曰追散亂擊；四曰迎敵擊後，使敵奔走；五曰遮其糧食，絶其軍道；六曰敗其津闗，發其橋梁；七曰掩其不備，卒擊其未整旅；八曰攻其懈怠，出其不意；九曰燒其積聚，虚其市里；十曰掠其田野，係累其子弟。此十者，騎戰利也。夫騎者，能離能合，能散能集，百里爲期，千里而赴，出入無間，故名離合之兵也。」 |
| F2 |
戰國齊將孫臏謂齊王曰：「凡伐國之道，攻心爲上，務先服其心。今秦之所恃心者，燕、趙之權。今說燕、趙之君，勿虛言空辭，必將以實利以回其心，所謂攻其心也。」 |
| F3.1 |
孫子八陣，有蘋車之乘。 |
| F3.2 |
孫子兵法曰：「長陣爲甄。」 |
| F3.3 |
八陣圖曰：以後爲前，以前爲後，四頭八尾，觸處爲首；敵衝其中，首尾俱救。 |
| F3.4 |
二年，魏伐趙。趙與韓親，共擊魏。趙不利，戰於南梁。宣王召田忌復故位。韓氏請救於齊。宣王召大臣而謀曰：「蚤救孰與晚救？」騶忌子曰：「不如勿救。」田忌曰：「弗救，則韓且折而入於魏，不如蚤救之。」孫子曰：「夫韓、魏之兵未獘而救之，是吾代韓受魏之兵，顧反聽命於韓也。且魏有破國之志，韓見亡，必東面而愬於齊矣。吾因深結韓之親而晚承魏之獘，則可重利而得尊名也。」宣王曰：「善。」乃陰告韓之使者而遣之。韓因恃齊，五戰不勝，而東委國於齊。齊因起兵，使田忌、田嬰將，孫子爲帥，救韓、趙以擊魏，大敗之馬陵，殺其將龐涓，虜魏太子申。其後三晉之王皆因田嬰朝齊王於博望，盟而去。 |